颤,最终却还是没有张这个嘴,倒不是因为她自己和焦顺的关系,主要是不忍心坏了探春的姻缘。
这时就听王夫人一咬牙道:“那就干脆别收!”
薛姨妈闻言一愣,莫名其妙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就听王夫人一字一句的道:“大夫不是让宝玉修身养性清静无为吗?他自己本来就被那些道理禅机迷了心窍,索性咱们就成全了他,由着他去寺庙道观修行——东府有个贾敬,我们西府再出个宝玉,也算不得什么!”
她先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,但那都是赌气,现在听着却像是真的。
薛姨妈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姐姐:“你、你当真舍得?”
“我就不舍得,他难道就能消停了?”
王夫人说着,忍不住落下泪来,因帕子脏了,只好拿袖子去擦,可却是越擦越多:“他贯是个不省心的,这才刚一回来,就又险些死过去,真要是让他待在家里,只怕我早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,与其如此,还不如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,想怎么活就怎么活!”
薛姨妈见状,也唉声叹气的跟着掉了几滴金豆子,不过等到心境逐渐平复下来,才渐渐觉察出了问题所在。
于是忍不住质疑道:“可就算是宝玉出了家,宝钗一个人在你们府上,最后还不是要孤苦终老?”
王夫人沉默了片刻,然后图穷匕见:“那要是让宝玉出家的同时,再设法给宝钗一个依靠呢?”
薛姨妈一时没听懂,什么叫先让宝玉出家,然后再给宝玉一个依靠。
“咱们女人靠的是什么?”
好在王夫人也没有要打哑谜的意思,紧接着便道:“要么嫁得好,要么母凭子贵!”
“你是说,让宝钗先给宝玉生个儿子?”
这是薛姨妈原本的想法,但在了解了宝钗的追悔,又误打误撞让宝玉听到之后,她这个想法不说是荡然无存,起码也已经摇摇欲坠。
现在王夫人也提出这话,她不由为难道:“可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