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更是超过了两个半时辰,不过这还没算完,等到下午,在奉天殿那边儿面对隆源帝的棺椁灵位,还要再进行一番祭告哭诉才算是大功告成。
焦顺虽然是太和殿守门员,但按规矩却是倒数第二个出来的——排在他后面的,就只有一个大理寺卿。
等他二人步出殿外,侯在门外的官员也开始如倒卷珠帘一般,按照品阶高低次序离场。
步下阶梯后,焦顺刚与人寒暄了两句,贾雨村就从后面赶了上来。
焦顺见他眼巴巴盯着自己,不由奇道:“雨村兄有何见教?”
“唉~”
贾雨村叹息一声,提议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,去老弟的值房一叙如何?”
焦顺见他面带愁苦之色,心下便隐隐有了揣测。
等到了值房里,贾雨村一张嘴就开始诉苦:“老弟你是知道的,我这顺天府说是父母官,其实头上的婆婆比虱子跳骚还多!人家随便说句话,放在我头上就比天还大,你办的慢了人家说你倨傲,办的勤了人家笑伱逢迎!”
说到这里,贾雨村以袖掩面一副泫然欲泣的架势。
焦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,轻轻在桌上敲了敲,似笑非笑道:“顺天府是怎么回事,明眼人都知道,不过你老哥素日里与忠顺王常来常往,可也不是假的吧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贾雨村这回真要哭出来了,他哪里想得到忠顺王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,竟然会走上谋反这条不归路?!
现在倒好,他当初有多费劲贴上忠顺王,现在想与忠顺王撇清关系就有多麻烦。
虽然眼下还没有查到他头上,可谁敢保证忠顺王的党羽不会胡乱攀咬,谁敢保证没人眼红他这顺天府尹的位置?!
近几日他是四处请托四处碰壁。
焦顺这边儿现成的关系,他自然也没道理放过,只是不知为何找了几次都不凑巧,直到大朝会才算是逮到机会。
他正欲大倒苦水哀求焦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