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刻拉着贾元春的胳膊劝道:“妹妹何出此言?为了保住妹妹,可是废了我不少心力,如今吴贵妃好容易松了口,妹妹怎么反倒自暴自弃起来了?”
“娘娘!”
再次抬起头来的贾元春,除了额头泛青之外,眼中更是垂下两行清泪,她满脸苦涩道:“吴贵妃对我的敌视偏见仅在容妃之下,她如此折磨容妃,焉知日后会不会……”
说到这里,再次叩首:“我宁死,也绝不受此折辱!”
皇后这才明白她所思所想,细一琢磨也确实如此,吴贵妃能这么对容妃,未必不会这么对待贤德妃,联想到焦顺本是荣国府的家奴,如今眼见又要娶荣国府的三小姐为妻,若是日后也仿照容妃先例……
换成是自己,多半也会宁死不肯受此羞辱吧?
想到这里,她用力搀扶起贾元春,连声宽慰道:“妹妹放心,我届时自会和吴贵妃分说,必不令妹妹受此折辱。”
贾元春听了,泪眼婆娑的摇头道:“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娘娘听也罢不听也罢,我这里却有几句肺腑之言要说。”
皇后见她依旧一口一个‘死’的,便将她扶到罗汉床上,无奈道:“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——不过但凡有我在,绝不至让妹妹沦落如此。”
“唉~”
元春叹息一声,道:“怕就怕她眼里越来越没有娘娘了,别的不说,单只是容妃这件事,她打也好杀也好囚也好,就算是要折辱容妃,也完全可以等到皇上下葬之后,再悄悄行事,但她偏偏就选了最不合适的时机,用了最不谨慎的做法。”
“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她将自己置于所有人、所有规矩之上!”
“现如今就已经如此,等到太子登基,等到皇权稳固,她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,越来越目无余子!到那时,娘娘这个名义上唯一能压制住她的人,或许就会她眼中的绊脚石、眼中……”
“够了!”
皇后一声低呵,打断了贾元春的滔滔不绝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