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其解之余,她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吴贵妃,轻声问:“方才瞧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现下却怎么跪的这么稳?”
吴贵妃正垂着头打瞌睡,冷不丁被捅了个激灵,茫然的看向皇后。
皇后无奈又重复了一遍,她这才恍然,瞥了眼正跪的笔直的容妃,嘴角闪过讥笑,附耳对皇后说了几句什么。
皇后登时瞪圆了美目,若不是及时用手捂住嘴,几乎就要失声尖叫起来。
怪不得她跪的仿佛被楔在地上一般,原来这并非错觉,而是……
她红涨着脸搡了吴贵妃一下,羞恼道:“你是疯了不成,这若是不小心被人揭穿……”
“放心吧,这又不是头回了,我心里有数的很。”
吴贵妃截断皇后的话,又洋洋得意道:“你猜那东西是用什么做的?正是她那辆自行车座位下的大梁,当初这小贱人不是最爱骑着车子,跑到乾清宫门口招摇么?我索性就让她骑个够!”
皇后听完吓的花容失色,连道:“这、这如何使得?那岂不是要把肠子连同五脏六腑一起扎穿了?!”
“哎呀~”
吴贵妃猫儿似的摇了摇手:“姐姐想哪去了?我只让人截了一截,又把底座倒装在了下面——你瞧她这不是好端端的,哪里像是肠穿肚烂的模样?”
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,但还是劝说道:“这里毕竟是灵堂,皇上尸骨未寒,怎好……”
“灵堂里比这更过分的,姐姐又不是没瞧过?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吴贵妃便又挤眉弄眼的截住了话头。
眼见她又把话题往那上面引,皇后急忙扭过头不再看她,心中暗暗无奈,自从皇帝大行之后,便有两个人日渐跋扈猖狂。
头一个自然是忠顺王,但按照自己与焦顺商量好的计划,他终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。
二一个就是吴贵妃了,甚至于吴贵妃的嚣张程度还要压了忠顺王一头,偏她又是太子的生母,任谁也不敢轻易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