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她如此淡然的态度,李纨也不知是该钦佩还是无语——若换了别人,得知未婚夫做下这么些偷香窃玉的事情,只怕早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。
于是探春一面差人去请宝钗回来,一面回屋里把这事儿跟赵姨娘说了,直把个赵姨娘气的直拍桌子。
“好个没良心的,我难道就是那自甘堕落的人?舍了这张脸,为得还不是你兄弟和你?”
探春也不答话只是看着赵姨娘冷笑,然后赵姨娘的气焰就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。
当初她确有这层意思,但现如今探春已经定好了要嫁去焦家,她再主动往上凑,就纯粹是饥渴所致了。
眼见探春没有再开口的意思,她一跺脚黑着脸碎碎念着向外走去,临到门口,忽又听后面道:“今儿是不成了,姨娘若真有心,等我安排就是。”
“果真?!”
赵姨娘大喜过望的转身,看到女儿戏谑的表情,又醒悟过来自己不该如此欢喜,但要压抑已然晚了,索性破罐子破摔道:“算你还有些良心!这一半天我抽空再教你些手段,便是百炼钢,咱们也给它炼成绕指柔!”
说着,唯恐探春反悔,提前裙摆逃也似的去了。
却说这日晚上,焦顺果然是留宿在了东跨院里。
邢夫人论姿色手段都算不得顶尖儿,但却有许多奇思妙想的器械助阵,即便焦某人不是头一回领略,仍是忍不住啧啧称奇。
怪道那些儒生总将精巧的造物称为‘奇巧淫技’,想来也是日常生活中多有涉猎的缘故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焦顺离开荣国府的时候脑中一片清明,对世俗的欲望大减之余,也终于做出了决定:
放弃将利益最大化,选择稳妥为上。
于是他压根儿没去衙门里当值,而是去了东华门递牌子求见太子——身为正四品东宫少詹事,他自然有此权利。
说是求见太子,但真等被召入宫中,面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