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忙又连连叩首,诚惶诚恐的表示自己只知道忠于皇帝、忠于太子,其余的一概皆不能与之相提并论,若有悖逆之处,自然以皇上、太子的意思为准。
吴贵妃其实更希望,他能把自己的名字,也添加到誓死效忠的名单里与皇帝并列。
不过想想自己的意思就是儿子的意思,儿子的意思也是自己的意思,又见焦顺匍匐在地十分恭谨,也便没有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。
正待宽慰两句便让焦顺退下,吴贵妃却忽又想起了什么,眼中闪过戏谑之色,款款起身道:“你且在这里不要走动。”
说着,自顾自进了卧室里。
这是进屋拿橘子去了?
焦顺心中很是纳闷,就这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才见一身孝的吴贵妃又婷婷袅袅走了出来,将个信封递给左侧的侍女,冲焦顺努嘴道:“这东西你带回去仔细瞧瞧——好了,本宫有些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
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?
焦顺从侍女手中接过信封也不敢多问,忙又一叩首,向后膝行两步起身退出殿外。
这回终于是无惊无险到了宫外。
眼瞧着天色已经不早了,焦顺便吩咐车夫直接打道回府。
路上他反复权衡利弊,觉得还是得提前做好最坏的准备——其实以眼下的局势,就算是最坏的可能性,也已经比他一开始设想的要好出太多了。
虽然都是要清君侧,对付太上皇和对付一个声名狼藉的王爷,难度明显是天差地别。
尤其忠顺王一贯重文轻武藐视军将,真要是到了那一步,三大营里肯为他出头的肯定少之又少。
单凭一群文人,在武力和大义面前还能泛起什么浪花来?
这么一想,焦顺倒竟有些跃跃欲试。
不过他很快就又压制住了自己心下的躁动,不管怎么说,兵行险招都是最后的压箱底手段,能不用最好不用,眼下要做的,是尽量做好万全准备。
好在已经有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