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星的走向二人,半路上顺手扯来一盏八宝琉璃灯,流星锤也似的攥在手里,戳指着二人厉声道:“如今伱们要是招认了,还能从轻发落,若是等查实了,可别怪姑奶奶没给你们机会!”
那两个妇人本就吓破了肝胆,见她作势欲砸,忙都以头抢地道:“三姑娘饶命、三姑娘饶命!我们也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,只是、只是曾把几桶灯油存放在红香圃里。”
“灯油?”
贾探春妙目一转,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,不由冷笑道:“好啊、好啊,我三令五申,还是防不住你们这些家贼!如今闯出这等大祸,哼,我是没办法跟老爷太太交代了,只拉着你们这些贼骨头一起去娘娘面前请罪就是!”
那两个仆妇听说要去娘娘面前请罪,更是吓的魂飞魄散,连忙砰砰砰的磕头讨饶。
探春却已经懒得理会她们,留下侍书和素云逼问她们还有那些同犯,自己则带着人朝红香圃赶了过去。
等到了红香圃,却见焦顺与贾琏早已经在此,正指挥着下人们砍伐红香圃附近的林木花草。
探春见状,径直走到焦顺面前探问:“焦大哥,这火莫非已经扑不灭了?”
“里面不知被谁放了灯油,眼下也只能等它自生自灭了。”焦顺说着,顺手递给探春一张供状:“起火的原因是几个仆妇嫌冷,又见娘娘已经进了正殿,便躲到这红香圃里生火取暖,谁知却不慎点燃了里面堆放的灯油。”
探春闻言顿时将前因后果联系到了一处。
说来说去都是御下不严,致使仆妇们偷奸耍滑才酿成了如此大祸。
可她心里也着实委屈,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这次接驾的花费尚不足两年前的五分之一,偏府里的奴才们又被两年前的大手大脚养刁了胃口,纵使她每日里三令五申杀鸡儆猴,也还是压不住这股歪风邪气。
见这三姑娘黯然神伤,焦顺也不管还有旁人在,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,悄声宽慰道:“这些天你没日没夜的操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