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都要甘拜下风呢。”
“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。”
听探春谦虚,宝钗下意识翻开总账目扫了眼库银结余,原是有个具体数目,好称赞探春几句,可看清楚上面的数字,却一下子愣住了。
反复确认了几遍,仍是不敢置信的问:“这家中结余是不是算错了?怎么竟还有三万两之多?”
三万两对于荣国府这样的勋贵世家来说,原本只能算一笔小钱,但对比月前几乎拿不出银子帮王家治丧,这三万两已经足能称之为巨款了。
探春挥挥手,示意侍书和香菱暂且退下,然后才道:“此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,不过也不是咱们家非要占便宜,实在是王家也没有别的门路了。”
却原来荣国府为了筹备婚事,不得不抵押了轮胎铺子的干股和分红。
本来这样做,虽然能在短期内筹集到资金,但因少了轮胎铺子的进项,抵押出去的干股几乎是不可能再赎回来了。
但这时候探春给出了个主意,用抵押来的钱低价买下了王家的股份,然后再质押出去一部分,将分红又赎了回来,剩下的除了补窟窿和筹备婚礼,竟还将将剩下了三万两银子。
如此一来,家中既解决了短期财政危机,又趁机扩大了未来的进项,可说是一举两得。
唯一的问题就是吃相略有些难看——直接买断股份和质押的价格可差了不少行市,何况王家的股份还比贾家的多【因为贾家曾卖给了焦顺一部分,后来成了史湘云的嫁妆】,里外里就差的更多了。
也就是王家如今彻底衰败了,若不然绝不肯答应这种趁火打劫的交易。
贾探春说起这事儿时,少不得要用些春秋笔法,但薛宝钗还是从中分析出了内情,不由暗叹果然是患难见真心。
不过略去着负疚感不提,薛宝钗倒也大大松了一口气,原以为嫁过来之后,少不得要把自己的嫁妆赔进去,补一补窟窿,不成想竟还有几分宽裕。
这一来,至少度过年关是没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