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动眼泛泪花。
连磕了三个头,这才自去外面罚跪。
而这会儿的功夫,两位大夫在贾政的再三催促下,也已经给出了一致诊断——今晚上很是凶险,若是早上之前能醒过来倒还罢了,若是醒不过来,怕就可以直接准备后事了。
贾政听了悲从中来,跪倒在宝玉先前曾跪过的地方,抓着贾母的胳膊连连哭喊‘母亲’。
见他如此,自然也没人敢提议把老太太抬回去,给小两口滕地方,于是这新婚当夜,洞房里便堂而皇之的躺了个七旬老太。
宝玉身为始作俑者,自然也只能跪在贾政身后,一会儿愣怔一会儿抽噎的,有他父子两个做表率,这红烛之下尽是悲声一片。
…………
转过天早上。
尤氏从荣宁二府中间的巷道,转入许久不曾营业的单独小院当里,还不等进到屋内,就听里面儿媳许氏正大唱返场小段。
她暗骂了声‘小浪蹄子’,然后毫不避讳的推门闯了进去。
听到开门声,焦顺百忙之中抬起头来,好奇的问:“老太太死了没?”
“没,寅正【凌晨四点】刚过就醒过来了。”
尤氏麻利的蹬掉鞋子、褪去袜子,将凉飕飕的手脚全都怼到了儿媳妇热烘烘汗津津的身子上,冰的许氏连打了几个摆子,带挈的焦顺直呼爽利的紧。
尤氏这才又继续道:“我去了没能见着老太太,但听说醒是醒过来了,却已经连人都已经不认清楚了,说话更是颠三倒四的,估摸着都未必能撑过这个冬天。”
焦顺边疾风骤雨,边微微喘息着道:“那新郎官和新娘子怎么样了,可曾受了什么责罚?”
“哼~”
尤氏嗤鼻一声,顺势在焦顺胳膊上掐了把,酸声道:“什么新郎官儿,我看你满心惦念的都是新娘子吧?!”
焦顺却不答话,低着头努着劲儿,好半晌才慵懒答道:“谁说的,老子现在就敢对天发誓,我这会儿绝没有惦念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