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一辈子、甚至几辈子的东西,我看比什么贺礼都好,真是难为你有这个心了!”
王夫人、邢夫人也跟着大唱赞歌,连随后赶到的贾政,也不得不违心的夸了几句。
就在此时,一个仆妇悄默声进到了屋里,贴着墙绕至王夫人身后耳语了两声。
王夫人听完微微蹙眉,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,拉着贾政一起到了外面院里。
“太太、老爷!”
刚一出门,彩霞便满头大汗的迎了上来,颤声道:“二爷、二爷他出事了!”
“什么?!”
王夫人和贾政都是大吃一惊,王夫人连忙追问:“出什么事了?我不是让李嬷嬷和袭人、麝月,片刻不离身的跟着他吗?怎么还会出事?!”
彩霞道:“我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但临出门二爷突然说要如厕,然后……”
却说贾宝玉谎称要如厕,借机避开袭人几个的视线之后,便从怀里摸出了贴身收藏的一柄小剃刀。
这原是妙玉夹带在经书里裹挟来的,小是小了些,但却十分锋利,贾宝玉慌里慌张的揪着头发,贴着头皮就往后划拉,结果头发是掉了,头皮上也多了道血口子。
疼的他龇牙咧嘴不说,血水淌下来还糊了一脸。
再往后宝玉就不敢齐根儿剃了,只好薅着头发一缕缕的往下割。
结果时间一久,他又不耐烦起来,想着左右已经剃发明志了,剃一多半和全部剃掉又有什么区别?
于是干脆双掌合十,从茅厕里走了出来。
进去时还是翩翩公子,出来却成了个瘌痢头,只这一露面,就把对面提着灯笼的乳母、丫鬟、婆子们惊了个瞠目结舌!
贾宝玉见状还自我感觉良好,又略带得色的诵了声佛号。
‘阿弥陀佛’四个字儿都没说全呢,对面噗通、噗通先就仰面栽倒了两个,一个是关心则乱的袭人,另一个则是宝玉的乳母李嬷嬷。
不过李嬷嬷倒下之后,就顿足捶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