蟠不争气,似乎就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古往今来,即便是幸进之臣,能做到这等地步的只怕也少之又少。
更何况焦顺与一般的‘幸进之臣’不同,是踏踏实实做出了政绩的,无论是在工部推行勤工助学的政策,还是从零开始筹建工学,所取得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,就算是那些厌恶敌视他的科举之臣也没办法否认。
现如今他以工学新政为基础,潜邸从龙为依仗,既非武夫又不是文臣,且又不涉刑名,更与大多数朝臣是敌非友,基本上不存在把持朝纲、篡权乱政的可能性,这也就意味着日后新君亲政,他被清算的可能性也是最低的。
想到这里,薛宝钗不由心下发苦,当初自己否定焦顺的最主要原因,就是担心他根基不稳风险太大,哪成想度过了最初的千夫所指,他反倒近乎是立于不败之地。
早知如此……
“宝钗。”
这时薛姨妈已经领着徐氏到了近前,笑道:“你伯母特意过来瞧瞧你。”
虽然徐氏比薛姨妈大了两三岁,但以前也只是让儿女称呼徐氏一声‘徐姨’,后来搬到紫金街比邻而居,却渐渐改了称呼。
薛宝钗只当是焦家权势渐涨的缘故,倒也并没有多想,听母亲招呼,忙笑着道了个万福:“这几日真是偏劳徐伯母了,若没您帮衬着,不知还要闹出多少乱子呢。”
“哈哈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徐氏摆摆手,又赞道:“也不知伱们薛家祖上是积了什么德,你这做姐姐的就不用说了,那是人见人赞,不想这宝琴姑娘管起家来也是井井有条,我说是帮忙,其实也就是跟着看看热闹罢了。”
“她还小,可经不起您这么夸。”
薛宝钗说着,便将二人迎进了里间。
院子里这才又重新忙碌起来,只是声调都不自觉的降了几度,且交头接耳谈论的,也多半都从这场婚事转到了焦家近况。
临近月底,焦顺的少詹事已经接近于明宣了,就只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