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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到震撼之余,薛宝钗近几日便特意那些只言片语收集了起来,结果越是琢磨、越是联想,便越是对林黛玉如今的生活越是好奇,甚至隐隐有些艳羡。
若没有家族所累,自己是不是也能脱去桎梏,似林妹妹这般活的洒脱自在?
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便再也挥之不去。
以至于薛宝钗一度曾想过,要设法找出林黛玉的落脚处,也好亲眼见证一下林黛玉放飞后的人生。
但她终归是抛不开心中的顾虑,生怕这么做打草惊蛇,影响到十月底的婚事。
虽然她对这桩婚事的期待,早已经降到了冰点,但她更不能容忍自己在别人眼中沦为失败者。
就这么想东想西的,眼见到了王家——王子腾因有爵位在身,按制要停灵二十八天,这期间着实把人累的不轻,好在再过几日也就该发丧了。
薛宝钗提前下了马车,正准备绕到前面搀扶母亲,就听不远处有人幸灾乐祸的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皇帝当初看中他,不过是因为无人可用罢了,如今上有王阁老,下有新儒学派,那狗……那他这等幸进之臣,自然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夜壶!”
幸进之臣?
难道是再说焦大哥?
薛宝钗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,新儒学派的事情她也早有耳闻,但要说焦顺会因此失去皇帝的宠幸,似乎言过其词了吧?
莫非又出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?
再有,听声音说话的好像是琏二哥,他对焦大哥颇有微词的事情,宝钗其实也早有所察觉,但似这般公然落井下石,着实有些过头了。
便再怎么嫉妒焦大哥如今的成就,不甘于曾经的奴仆爬到了自己头上,琏二哥也不该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,毕竟焦大哥对荣国府不说是仁至义尽,至少也称得上精诚所至了。
如今大大小小多少事情都在仰赖他?
不说别的,凤姐姐窝赃的案子,娘娘被幽禁的困局,若不是有他居中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