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都愣着做什么呢?我不过随行监察,真正负责查案的还是你们大理寺。”
那些人这才明白焦顺是等着他们先行入内。
其实本来便该如此,这大理寺带队的是一位正五品寺丞,论品阶与焦顺等若,按理说该能与其分庭抗礼才对。
只是押解王子腾的本就是大理寺官差,其人自觉是来将功赎罪亡羊补牢的,下意识便弱了三分气势——再加上随行监察的,还是焦顺这样一等一的近臣,于是不自觉便将自己当成了附其尾冀的存在。
如今被焦顺一语点破,只觉的面皮发烫,忙干咳一声道:“焦大人既是随行监察,理应与我等一同入内才是。”
顿了顿,又补了句:“只是切不可妄动屋内的一应摆设。”
焦顺也不推辞,示意贾琏和贾宝玉在门外稍候,便与那寺丞一起走进了屋内。
那寺丞进门后却没有急着勘察现场和尸身,而是先唤过随行的副手,命其将一干押解官差带到隔壁问话,然后才领着几个老吏四下搜检。
至于尸身,则是由两名仵作轮番上前查验,一人验尸时,另一人便被背转过身避嫌,直到同伴验看记录完毕之后,这才彼此交换位置。
这是大理寺勘察重案要案时的规矩,两名仵作的验尸报告会分别交上去,若是有什么冲突之处,经办官吏便可及时发现。
而等尸首送入京城,按规矩还会另外找一名仵作进行复勘,以便三方对证确凿无疑。
焦顺见大理寺的人各司其职,便默默站在当中,先是四下里环视了一圈,然后目光便落在了王子腾的尸身上。
吊死的人,面相自然好不到哪去,脸色苍白铁青,眼睛舌头尽皆凸出框外,嘴角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,即便隔着丈许远,已经能嗅到他身上的骚臭气息,应该是临死前大小便失禁的缘故。
焦顺拿帕子遮住鼻子,心中不无唏嘘。
他与王子腾其实没见过几面,但对其印象却十分深刻,盖因王子腾身上那股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