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道:“不对,现下该叫太上皇了。”
先前那人却不以为意的道:“我又没说不相信你——走了、走了,伱是能够着太上皇、还是能够着太后?这事儿就算是真的,跟咱们又有什么干系?”
“废话,我要是能够着太上皇和太后,还用得着跟你在这儿扯闲篇?一早就跑去御前示警了!”
说话间,脚步声渐行渐远,对谈也被风声掩盖。
牛思源很想推开门去看看,说话的到底是谁,但酸软的双腿和咕噜噜乱叫的肚子,却将他牢牢钉在了茅厕里。
等他好容易扶着墙出来,那两人早不知跑到哪去了。
牛思源看了一眼致知堂的方向,然后毫不犹豫向大门走去——作为一个胸怀野心的男人,即便再怎么落魄,他也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向上攀爬的机会。
不
应该说正因为落魄,他才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!
…………
小半个时辰后,镇国公府。
勇毅伯牛继宗正俯视着茜香国的沙盘挥斥方遒,忽听管事禀报,说是那牛思源又来了,而且这次怎么赶都不走,还声称有十万火急的事情。
“真是扫兴。”
牛继宗将手里的小旗子丢在一旁,留恋的看了眼形势大好,马上就要全歼十倍之敌的战场,这才板着脸赶奔前厅。
等到了前厅,他看都不看起身相迎的牛思源一眼,径直往正中主位行去,行到半途突然抽了抽鼻子,然后一脸厌恶的拿帕子掩住了口鼻。
还不等落座,他便不客气的催促道:“到底有什么事儿——我先前不是告诉你,工学里的事情以后不用再来禀报了吗?”
看到他一脸的不耐烦,牛思源暗暗将到了嘴边的‘叔父’,更替成了爵爷:“爵爷,我要说的事儿与工学无关,反倒是与宫中,与太上皇、太后有关!”
“嗯?”
牛继宗不自觉坐直了身子,狐疑的看向牛思源,什么中兴勋贵云云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