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不拜?”
又作妖……
焦顺翻了个白眼,都懒得理会她。
静仪则是欲言又止,本想劝尤三姐不要亵渎佛祖,但想到自家主仆做过的事情,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去教训她。
见两人皆不答话,尤三姐便从袈裟中探出一条修长玉腿来,招摇的勾挑着葱白的脚趾,盈盈笑道:“连那百无一用的泥菩萨你们都肯去拜,我这肯布施的肉菩萨,你们怎么反倒不拜了?”
焦顺闻言,快步走到供桌前,就在尤三姐欲要相迎的时候,忽然伸手扯过那木棉袈裟,用力揩去了身上的水渍,然后随手抛还回去。
边穿衣服边道:“玩够了就自己回家,别给妙玉添麻烦——对了,跟你姐姐说,我准备给她盘一间绣坊铺子,赚不赚钱的无所谓,全当是打发功夫解闷用。”
说着,便自顾自推门走了出去。
别说,这木棉袈裟还挺好用的,透气、吸潮、亲肤,比很多床上用品都强。
“呸~”
尤三姐将那木棉袈裟往地上一丢,啐道:“好个卸磨杀驴的臭男人!”
旋即,她又呵斥静仪:“看什么看?去给我把文房四宝找来,最好再弄些带颜色的墨水,姑奶奶要把方才的事情画下来,裱好了挂在这大雄宝殿里——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无视我!”
静仪吓了一跳,忙道:“这可使不得,近来庙里渐渐有了些香火,倘若被人瞧见……”
“瞧见又如何?”
尤三姐嗤鼻:“伱们这庙里藏污纳垢的,也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,既做的,就别怕人知道!再说了,我画的是我自己,与你们有什么相干?!”
静仪知道她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人,又素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,也不敢再与她争辩,忙也推开房门追了出去,将尤三姐的说辞禀给了焦顺。
“她要画就让她画好了。”
焦顺却全然不以为意,哂道:“要是以前常来的四姑娘贾惜春说这话,还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