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去外面喊了晴雯、香菱、红玉来。
几人凑齐后刚要进里间,翠缕才想起邢岫烟的交代,于是忙站住脚把这事儿说了。
焦顺听了,便径自出门将邢岫烟唤去了东厢房。
邢岫烟先将前后首尾说清楚,又忍不住感叹道:“她早前也和太太一样,素以心直口快著称,现如今却……”
焦顺差点就接一句: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。
强忍着示意邢岫烟在一旁坐下,又将林如海可能会被牵连的事儿说了,邢岫烟果然也是方寸大乱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!”
她惊道:“她虽极少在我面前提起林大人,但每每说起来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若林大人果然贪赃枉法,莫说牵连到她头上,就算牵连不到她头上,她只怕也接受不了!”
有道是距离产生美,这话用在林家父女身上倒真是恰如其分。
若林黛玉久在扬州,见惯了家中迎来送往的情景,虽多半与父亲更为亲近,却大概率不会将之视作图腾偶像。
偏她自小被送到荣国府不说,每每只能与父亲鸿雁传书——这做儿女的,谁又愿意把父母往坏了想呢?
等到林黛玉去扬州见林如海最后一面时,眼瞧着他鞠躬尽瘁死在任上,对其的印象不敢说是‘完人’,至少也是足以令自己为之骄傲自豪的精神支柱。
而现如今,她另外两根精神支柱——贾宝玉和贾母——都先后崩塌,若是连父亲遗留下来的光辉形象也破灭掉,谁也不敢保证林黛玉会是何等反应。
想到这里,邢岫烟忍不住起身,颤声问:“老爷,这事儿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?您能不能……”
她自从过门之后,这还是头一次祈求焦顺出手。
“唉~我也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焦顺叹了口气,又道:“不过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——正好出了谣言这事儿,你们不妨打着这个名头每日里过去守着,也免得她生出什么不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