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了,这死丫头也丝毫不见消停,如今堪称是尤家鬼见愁,也就是偶尔被焦顺打上一顿,才能安生两日。
尤氏虽不怕这小蹄子,却也着实不愿与她纠缠,故此只当是没瞧见一般,边往里走,边与尤二姐说些家长里短。
许氏自打下车就觉得心如鹿撞,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尤氏身后,直到进了后院堂屋里,这才下意识抬头扫了眼四下,结果正与尤三姐玩味的目光撞在一处。
她被唬了一跳,忙再次垂下螓首。
尤三姐见状噗嗤一笑,掩嘴道:“蓉哥儿媳妇今儿怎么怯生生的?是忘了你二姨,还是不认得你三姨我了?”
其实许氏比她还大了一岁,但受这般调侃,却是手无足措,一时不知该如何以对。
“好了。”
尤二姐没好气的一挥手,赶苍蝇似的呵斥:“这没你的事儿了,快去别处淘气吧!”
尤三姐冲她做了个鬼脸,转身便出了客厅。
尤二姐回头对尤氏诉苦道:“你是不知道,这小蹄子成日里惹是生非,就前几天,她偷偷给老爷的马下了泻药,险些误了老爷进宫面圣的大事!”
这说的自然是焦顺。
“那他能饶得了三丫头?”
“自然又打了一顿,直打的两边都肿了,好几天才消下去。”尤二姐说着,忽然把嘴凑到尤氏耳边道:“我瞧她竟倒是有些上瘾了,三不五时不挨几下就皮痒痒!起初还护着不让扒,如今恨不能自己就先脱了。”
“还真有这样的?”
尤氏也来了兴致,当下结合有关于受虐狂的传闻,与尤二姐深入浅出的探讨了一番。
她二人丝毫不避讳,许氏在一旁却听的心惊胆战,生怕焦叔叔把那一套也用在自己身上。
就这般闲扯了足有小半个时辰,两姐妹才意犹未尽的收住了话头。
尤氏起身道:“差点忘了,咱们做戏做全套,我也该领蓉哥儿媳妇去瞧瞧老太太。”
尤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