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目睹了电报的妙用,这一偏见才轰然崩塌!
莫说是她,就连那些敢怒斥灯塔华而不实、铁甲舰劳民伤财、工学动摇国本的御史言官,面对这等能解决千古顽疾的东西,只怕也说不出‘奇巧淫技’四字了。
难道说……
这工业革新真的能成?!
…………
帘幕内。
太后听隆源帝将前因后果道明,也忍不住啧啧称奇:“怪道你当场给他升了爵位,若此物果真可用,确是奇功一件。”
“朕当初还是小觑了焦畅卿。”
隆源帝得意笑道:“他岂止是不学有术,于格物致知一道,分明就是不世出的奇才,可见上天也乐见朕推行新政。”
说话间,目光转向一旁的皇后。
与其眼神交错的当口,皇后便猜到皇帝是在琢磨那两封奏折的事儿,当即冷着脸转过头不去看他。
自从那日之后,皇后曾几度想要将那两封奏折原物奉还,可也不知为什么,每每都半途而废。
说来,她如今对焦顺的观感是越来越复杂了,起初只当是个无耻的幸进小人,为了取悦皇帝甚至不惜将自己下流行径写在了奏折上。
后来渐渐发现其人颇有些城府才干,如今更是被皇帝称赞为不世出的奇才。
这倒也还罢了,有才无德之人历朝历代都不罕见。
可方才他明明有加官进爵的机会,却偏偏选择了为家中妻子求取诰命。
类似的情况,倒也不是没有,可那一般不是为家中母亲求取,就是为糟糠之妻求取——但那史氏女分明出身公侯之家,又是新过门不久。
难道说……
这样一个无耻之徒,竟还是爱惜妻子的好丈夫不成?!
皇后实在难以接受这前后的反差,同时也是破天荒头一次,对焦顺其人产生了探究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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