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下却更怕贾珍身上的花柳病。
眼见退无可退,贾蓉一咬牙屈膝跪倒,磕头如捣蒜般连声道:“老爷明鉴,咱们家调的货太杂,史家、王家对西府也更照应,里外里自然就差了行市——儿子身边带的都是老爷的人,我就是长了八个脑袋,也不敢贪那么多啊!”
“这么说,伱还是贪了?”
“没没没!我、我就是路上大手大脚了些,可这不能算是贪墨吧?!”
“就只是路上?”
“这个、这个…在两广的时候……”
两父子正在书房父慈子孝呢,忽听得外面有人扬声道:“老爷、老爷,巡城司的又叫大爷过去呢!”
“嗯?”
“啊?!”
父子两个俱是一愣,贾珍皱着眉退回桌子后面,狐疑的问:“你上午莫不是说错话了?”
“没啊!都是老问题,要是儿子说错了,也早该查出来了!”
贾蓉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,虽说最近总被巡城司的人敲诈勒索,也没有上午刚敲过一笔,下午就又卷土重来的道理。
贾珍见儿子的表情不似作伪,便也懒得再追问,直接拂袖道:“那你就先过去瞧瞧,等回来,老爷我再接着跟你理论!”
贾蓉垂头耷脑的应了,一出门先就回头狠‘啐’了口唾沫,暗骂这老东西真是财迷心窍,连亲儿子多花几两银子的事儿都要这般斤斤计较,当时那花柳病怎么没直接要了他的命?
若是那样,自己正好带着银子回来奔个‘喜丧’!
诅咒完亲爹,贾蓉便又把手伸进袖子里一阵摸索,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,迈步出了院门,却没有赶奔荣国府受审,而是先回了自己家中。
先前他把身上的散碎银子全拿出来打典了,如今口袋里只余下些几百上千两的银票,他可舍不得便宜那些蕞尔小吏,所以准备回家取些合用的。
等急匆匆回到家中,迎面就见许氏苦着脸迎了出来,他立刻刹住脚步,又警惕的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