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这丫头也是的,方才打球时太太不过玩笑两句,你倒较上真儿了,如今可好,自讨苦吃了吧?”
林黛玉被她瞧见这窘样,不由羞窘起来,勉力把头背转过去,嘴硬道:“我哪里较真儿了,不过是瞧云丫头兴致正高,陪她耍……哎呦~!”
正说着,司棋的手在她颈侧一捏,便疼的她忍不住雪雪呼痛。
邢岫烟被吓了一跳,忙凑上前探问:“怎么了?可是伤着哪处筋骨了?”
“是旧疾。”
司棋淡定的答道:“林姑娘平素习惯久坐,又不爱活动,这脖颈两侧早有淤塞,年轻时不显什么,往后上了年纪可就麻烦了。”
说着,又发力揉捏了两下,直疼的林黛玉在床上一拱一拱的,张着樱桃小嘴倒吸凉气,连道:“姐姐手下留…嘶~受不得了、受不得了!”
“所谓通则不痛、通则……”
“下回再通、下回!”
“好了、好了!”
邢岫烟见状忙吩咐道:“既是旧疾,也不急在一时——老爷不是让太太教她做操么?且等舒活开筋骨,再予她推拿不迟。”
司棋这才罢手,招呼紫鹃、雪雁取温水来,帮林黛玉擦去臂膀上的药油。
紫鹃托着盆,雪雁将毛巾在温水里浸了浸,边给林黛玉擦拭,边笑道:“虽说是吃了些苦头,但我也有日子没见姑娘这般活泼了。”
想了想,又道:“上回好像还是宝琴姑娘在潇湘馆的时候。”
刚将头转回来的林黛玉闻言一愣,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就融入了焦家。
这主要也是因为举目所见皆是旧人,邢岫烟和平儿又管束得当,并不见荣国府那些蝇营狗苟之事,再加上领头的还是史湘云这个开心果,以至于短短三天时间,她便消除了初来乍到的不适。
甚至于心情都比在荣国府时好了许多。
也或许……
是因为见不到那负心人的缘故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