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自己才在薛家堵了王熙凤的嘴,不想今儿就遭了‘报应’。
书不敢赘言。
却说到了夜半三更,贾琏忽然翻身坐起,先嚷着让丫鬟取痰盂来,等丫鬟披着衣裳慌里慌张进门,他却已经忍耐不得,干脆推开那丫鬟夺路而出,跌跌撞撞到了门外窗下,站在台阶上对着阴影处鼓动喉头。
那丫鬟随后赶到,一面抬手轻拍贾琏的后背,一边将蜡烛送到他身前照亮,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地上,却见彼处竟早就存了些污浊秽物。
还不等她看清楚,贾琏‘哇’的一声喷出无数酸臭之物,登时将那旧物掩住,再也无从分辨。
次日一早。
焦某人携妻探视了老太太和贾政,又再三劝说贾宝玉无果之后,也只能‘怒其不争’的独自前往工学。
然而没过几天,他便也学贾宝玉一般告病在家了。
…………
一晃又是几日。
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,荣国府的逆伦事件并未在外界引发半点波澜,因此朝野间不约而同的,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殿试结果上。
尤其是那些屡败屡战的言官们,个顶个摩拳擦掌,只等着殿试排行下来便要做仗马之鸣。
但因为太上皇的行动过于缓慢,其实一直到四月十六,被筛选过的考卷这才被送到了乾清宫内。
早已经心焦不耐的隆源帝,在皇后的帮扶下大致翻了几份,便忍不住半脸冷笑——显然,就算略去了最激进的那一批,这些考卷上依旧不乏‘逆耳忠言’。
放下手里的考卷,隆源帝下意识的问了句:“焦畅卿几时入宫授课?”
听得‘焦畅卿’三字,皇后柔婉端庄的脸上明显闪过几分不自在,显是又想起了那两本被封存在她寝宫内的密折。
戴权则是忙躬身禀报道:“陛下忘了,前几日焦大人告了病假,如今虽然已经能够入衙理事,却怕将残存的病气带进宫里,所以月底之前暂缓入宫授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