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继续自说自话:“我听说那妙玉离了荣国府之后大彻大悟,佛法反倒精进了不少,如今已经做了庙里的主持——最近不只是大奶奶和二奶奶时常去她庙里进香,连原本与她有仇怨的珍大奶奶,都被她用佛法化解尽弃前嫌了。”
薛宝钗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,不由诧异:“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诗会的时候,听荣国府的人说的呗。”
薛宝钗微微颔首,却并没有答应要去庙里进香,虽说她对道理禅机的理解,并不下于痴迷此道的贾惜春,但骨子里其实对僧道之流并不亲近。
尤其……
一想到那妙玉,她就总忍不住回想起当初两人刚订婚时,贾宝玉偷偷躲在外面,让小戏子唱‘思凡’的情景。
于是又忍不住叹息一声,起身道:“早点歇了吧,明儿一早也好找母亲问清楚,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”
莺儿听她连连叹气,心下也不由暗暗感叹,这宝二爷莫不是女人命里的魔星?先前他与林姑娘相好,林姑娘就时常以泪洗面;如今成了薛家准姑爷,自家姑娘又这般长吁短叹的。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。
焦顺也从王熙凤口中,得知了事情的由来始末。
他当即就皱紧了眉头,这事儿可不小,御下不严、治军不利,再加上包庇,真要是告到朝堂上,只怕够王子腾喝一壶的。
这偏又赶上宫里的贤德妃失势……
等等!
江南造船厂的铁甲舰貌似也快下水了。
因为谁都看得出来,未来能与洋夷在海上争锋的只有铁甲舰,所以王子腾这三年间,虽奉命重建两广水师,但实际上主要做的是前期筹备工作,譬如招兵、整训,出海演练等等。
即便添置战舰,也都是以灵活快速的中小舰船,为的就是等铁甲舰这道主菜。
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若这时候他被参倒了,那岂不是三年心血都给别人做了嫁衣?
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