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指了指水壶,又指了指火炉:“譬如说,有人想要喝茶……”
没错,他正是要拿那道最典型,也最简单的例题进行说明。
皇后听了,接合焦顺先前所言若有所思。
但吴贵妃却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学的,再次提出质疑道:“这些事情谁都会盘算吧?还用专门花时间学?”
“所以臣才说,这是最简单的例子。”
焦顺就等着她这句话呢,当下擦掉上面的图画,开始奋笔疾书:“那接下来臣就来个难一些的,假设某地遇到天灾,需要从隔壁府县借调粮食赈灾。”
“请求朝廷调度粮食赈济需要十五天,向地方豪绅借粮需要五天,动员地方官吏需要两天,在各地设立施粥场所需要两天,召集本地百姓两天时间,与周边府县进行协调需要三天,从周边府县运粮过来需要十五天。”
“本地百姓存粮只够五日之用,官府可动用的粮食能支撑五日,搜罗野菜野味可以多坚持三日,说服本地豪绅借粮能多支持十日。”
“问!”
他最后在黑板上重重一点:“如何才能通过统筹调度,在尽量减少损失、不引起民变、又不违反朝廷法度的情况下,完成这次赈灾?”
这一道题出完,帘子后面的吴贵妃已经彻底傻眼了,若不是焦顺全都写在了黑板上,她几乎是一句都没能记住。
但就算是能看到黑板上的数字,她也只觉得脑中空空如也,却哪里知道该如何统筹调度?
偏她这回又没办法从大义上挑刺儿……
繇皇子虽然聪慧,但毕竟也才六岁而已,此时早跟她母亲一起看傻了。
而这也是屋内大多数人的正常表现,唯有那伴读太监与皇后在尽力解题。
焦顺也不急,慢条斯理的开始饮茶。
直到他喝到第三杯时,那伴读太监才显出跃跃欲试之态,不过在场除了繇皇子,还有两位娘娘在,他自然不敢贸然开口。
于是又等了半刻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