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校尉显然并不在意这个,而是沉声反问:“贾公子在忧心什么?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,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?这难道还不算异样吗?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
袭人慌得手足无措,急道:“我们二爷也就是随口说说,大人若是不信,尽管去打听打听,我们二爷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,大家都知道的!”
“这么说……”
那校尉玩味的打量着她:“贾公子一直都异于常人?”
“不!”
袭人再顾不得眼前都是荷枪实弹的龙禁卫,激动的抗辩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们别血口喷人!”
“嗯嗯,姑娘莫急。”
那校尉抬手虚压了一下,又问:“说回方才的那番话,你觉得贾公子究竟是在忧心什么?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忧心的?是进宫前,还是进宫后?”
袭人见他抓着‘忧心’二字不放,唯恐再不吐露实情会害了宝玉,只得颓然道:“其实我们二爷另有钟情的姑娘,所以才会在大婚当日说出这样的话来。”
“嗯?”
那校尉眉毛一挑,似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,立刻追问道:“那这么说,贾公子对于皇上赐婚其实颇有抵触喽?”
袭人那想到这事儿还能这么理解?
当下张口结舌,半晌又愤然道:“怎么可能,你、你……我们二爷是清白的,你们总不能胡乱冤枉好人!!”
“嗯嗯嗯。”
那校尉微微颔首,冲一旁的负责记录的手下道:“先让她签字画押吧。”
袭人却抵死不从,连喊冤枉。
那校尉反问:“难道这上面,有什么有那句记错了?”
袭人登时不说话了,上面的确一字一句都没有篡改,但是……
“头儿。”
这时一个百户将那校尉拉到了旁边,悄声道:“到底是荣国府,贤德妃的娘家,您这么弄合适吗?”
那校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