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身外之物一向不太在意,但夏家能摆出这样的态度,就已经殊为难得了,可说是完全体现出了对这桩婚事的诚意。
为何母亲却仍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?
她揣度了许久也没个头绪——她倒不是没想起自己昨天的怀疑,可真要是那样,母亲也不该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,故此很快就打消了这方面的猜测。
最后只好决定暂时按下此事,等晚上得了空再设法探究。
返回头再说薛姨妈。
她进门后独自坐在梳妆台前,便忍不住长吁短叹,显然还没从白学状态中恢复过来。
这也难怪,昨儿虽饱尝了滋味,但对她而言,物理上的满足显然不及心灵上的交融。
偏昨儿阴差阳错的,就让那水乳交融有了瑕疵……
“唉~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”
薛姨妈对镜长叹一声,正准备翻出焦顺送的诗画聊以慰藉,忽就听门外有仆妇禀报:“太太,焦大爷差人送了礼物来,说是要让您亲自过目。”
礼物?
薛姨妈先是一愣,继而想到焦顺每每带给自己的惊喜和小情趣,这才提起些精神头儿,起身拉开了房门。
就见客厅正中摆着个大大的礼盒,盒身将近两寸高、长宽则接近三寸见方。
抛开样式不谈,说是个大箱子更为恰当。
因见没有封存的迹象,薛姨妈不由疑惑道: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?”
“说是内府大匠织造的吉服!”
旁边仆妇兴高采烈的道:“说是给姑娘成亲用的,就算是焦大爷给咱们家添妆了。”
薛姨妈闻言却蹙起了眉,她原以为这是给自己的,谁成想……
当下登时少了三分兴致,怏怏的吩咐道:“打开来瞧瞧。”
两个仆妇立刻上前小心打开了盒盖。
就见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件大红嫁衣,即便是在盒子里未能显露全貌,但瞧那栩栩如生几乎瞧不出针脚的金丝银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