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病的不轻,但还没到这等行动不便的程度,之所以变成了这样,却是被贾迎春那决绝的忤逆姿态给气的。
而他虚弱至此,也是邢氏敢阳奉阴违的底气之一。
等进了里间,贾赦灌了些茶水,才好容易止住咳嗽,有气无力的骂道:“该死的蠢妇,琏儿媳妇失宠这么大的事儿,你们竟还敢瞒着我?!”
原来是为了这个。
这事儿邢氏自然一早就知道了,只是懒得跟贾赦说罢了。
但她没想到的是,自己没兴趣说,旁人竟也没拿这事儿在贾赦面前邀宠——想来那些骚蹄子们,多半也是被贾赦最近喜怒无常的脾性,给吓的敬而远之了吧。
邢氏装出三分惶恐来,起身道:“还有这等事儿?我每日里不过去老太太跟前儿点个卯,然后要不就回来操持家事伺候老爷,要不就去东跨院里逛逛,还真不知凤丫头已经失宠了。”
说着,又故作好奇的追问:“却不知是老太太厌了她,还是弟妹那边儿……”
“真是没用的东西!我……咳咳咳!”
贾赦不疑有他,咳嗽着恨声道:“你这蠢妇真是…咳咳、真是睁眼瞎一般!”
说着,他又狠灌了两口茶,等喘匀了气,抬手指着西边儿道:“伱去跟老太太说,就说那边儿既然用不着他们夫妻两个,就让他们回……咳咳咳……回咱们这边儿来!”
邢夫人虽不是个聪慧的,但毕竟跟了贾赦这么多年,自然不难猜透他心思,于是忍不住暗骂这老东西真是不知死,都已经病成这样了,竟还惦记着要打那凤辣子的主意。
她如今和王熙凤订立了攻守同盟,自然不愿意为了贾赦去触她的霉头,当下便迟疑道:“这、这怕是不大妥当吧?二房那边儿也只说是因为凤丫头病了,所以才让三丫头代为主持,又没说一定要……”
哗啦
咔嚓
不等她把话说完,贾赦突然一把将炕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,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道:“你、你这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