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爹,焦大人。”
那管事太监忙提着袍子快步走了进来,先拱手见过了周无忧和焦顺,然后才苦着脸道:“夏寡妇又来了,话里话外就指着咱们先结了旧账,然后才好……”
“放屁!”
周无忧打断了他的话,恼道:“内府自有内府的规矩,她家也是皇商里的老人儿了,应该是懂规矩的,怎么今儿这么不开眼,跑来宫里胡搅蛮缠?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
那管事太监支支吾吾,一双烂桃花的眼睛却直往焦顺身上扫量。
焦顺见状略一琢磨,便问:“可是桂花夏家?”
“正是、正是!”
管事太监明显松了口气,搓着手嘿笑道:“可不就是专管往宫里送花草盆景的夏寡妇么。”
周无忧这时也瞧出的蹊跷,转头问:“怎么,焦大人也知道这桂花夏家?”
“哈哈,她家的独生女许给了紫薇舍人薛家,我母亲与薛太太自幼相交,说是通家之好也不为过——实不相瞒,过几日我还要代薛家兄弟去夏家下对月贴呢。”
听到这里,周无忧哪还有不明白的,摇头失笑道:“怪道这夏寡妇突然找了来,原来是打着狐假虎威的算盘。”
旋即又问:“焦大人可要见她一面?”
“过几日自然就见着了。”
焦顺摆摆手,又道:“再说纵有几分香火情,也大不过王法去,若有什么不合法不合规的地方,老哥只管秉公处置,我这里绝无二话。”
有些是话是要反着听的,焦顺这两句满是‘法不容情’,细究却是另外一番意思,况他突然将总管改成了老哥,显然也是着重点出了一个‘私’字。
周无忧也是老于世故的,自然听的清楚明白,当下哈哈大笑道:“老弟果然是刚正不阿,不过王法之外尚有人情,她既与老弟你有这层关系在,哥哥我总得帮忙照拂一二。“
说着,又骂那管事:“眼皮子浅的东西,往后都是自家人,该怎么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