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一对俏中带煞的丹凤眼也眯成了月牙状,哄孩子似的道:“瞧你,这就急了?你好生伺候着我,我还能不教你个乖?”
“呸,谁要你……”
李纨啐了一口,正要与她打闹,忽听门外素云禀报:“奶奶,平儿回来了。”
“这小蹄子可算是回来了!”
王熙凤一骨碌坐起来,扶着李纨的肩头偏转丰腴有度的身子,趿着鞋高声道:“又没外人在,你让她直接滚进来就是!”
话音刚落,平儿便推门走了进来,因知道王熙凤惦记着成果,一进门不等她追问就抢着道:“焦大爷已经应下了,还是约在老地方见。”
“什么时辰?”
“亥正【晚上十点】。”
王熙凤看看墙上的挂钟,见才不过戌时【晚上七点】,不由又有些泄气,捶着床骂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这么小心翼翼瞻前顾后的!”
旋即又追问:“他还说什么了?”
“也没说什么。”
平儿答道:“只让我好生宽慰奶奶,莫因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哼,算他还有点良心!”
王熙凤重重的躺会被垛上,没片刻,又不安分的坐直了身子,一会儿用脚将绣鞋踩的横七竖八,一会儿攥着粉拳口中念念有词。
见她这副坐卧难安的架势,李纨忍不住劝道:“你也别太心急,见了顺哥儿好生说话,别把这迁怒人的一套使在他身上。”
王熙凤闻言却只是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一声,便又我行我素的躁动起来。
唉
李纨不由得暗叹一声。
王熙凤事到如今,自然不可能再将焦顺视作奴仆,但也正因如此,她的态度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有些变本加厉起来——盖因她素日里对贾琏也是这般挥之即去呼之则来。
如果焦顺是她的正经男人倒也还罢了,凭焦某人的手段,便是百锻钢也能蹉跎成绕指柔。
但两人建立关系之后,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