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此事早已被焦大哥暗中解决了,那梅家断不敢再有反复。”
探春一听这话,便知另有内情,还待追问究竟,偏南安郡主已经迎了出来,众女纷纷上前见礼,也便顾不得再论其它了。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梅府。
虽说已经得了贬官的旨意,但因未定职司,梅广颜依旧穿的是七品官服,他一面张开双臂,任凭妻子整理细微处,一面沉声道:“宝森,你去了南边儿记得替为父拜访旧日好友,若有什么,便请你族叔帮着……”
他一番絮絮叨叨,那梅宝森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这逆子原以为父亲被夺情之后,一家人就能留在京城了,谁知梅广颜虽然分身乏术,却派了他一路扶灵南下,代替自己在老家守孝。
这让梅宝森百般不甘,偏又找不到理由推脱。
他闷着头腹诽了半天,脑中却突然冒出一个绝佳的主意,于是忙开口道:“父亲,儿子毕竟年轻识浅,若除了纰漏,岂不令祖母在九泉之下难安?何不让母亲跟着儿子一起南下?有母亲在老家主持大局,父亲在京城也能安心为皇上效力。”
说着,便不觉又偷眼打量母亲,因热孝未除,小鸟依人的梅夫人浑身裹素,脸上虽带着一抹忧愁苦色,却非但无损颜色,反而愈发显得我见犹怜。
梅宝森不由得暗吞了口唾沫,心说常言道出嫁从夫、夫死从子——自家老子虽还活的好好的,但远隔千里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?
届时母亲自然就……
“嗯……”
梅广颜哪知道儿子存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?
听他说的也有些道理,便忍不住捋须沉吟起来。
“不可!”
梅夫人却是娇躯微颤,旋即一口否决。
若儿子不曾露出狼子野心,她多半会主动要求跟着儿子回江浙老家避祸。
但见识了梅宝森的真面目,她又怎会不知这禽兽不如的东西,到底打的是什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