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,只得选择了开门见山:“你先把人撤下去,我有几句体己话要跟你说。”
薛姨妈听了,立刻一挥手将婆子丫鬟统统赶了出去,然后才好奇道:“姐姐连夜过来,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?”
“要紧事自是有一桩。”
王夫人先将事情简单说描述了一遍,旋即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我连夜过来,也是想…想着成全成全伱。”
听姐姐说要把焦顺喊到家里来,又说要成全自己,薛姨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不自觉的羞弯了玉颈,有意口是心非的掩饰几句,却又怕姐姐信以为真,真就改了主意——在焦顺时不时的小意殷勤,以及一而再再而三为薛家排忧解难的攻势下,她心中早已经彻底沦陷,只是不敢像王夫人这般法决绝主动的表现出来罢了。
眼见妹妹虽仿似锯了嘴儿的葫芦,那一张布满羞喜的脸上,却已经清清楚楚的写出了答案。
王夫人一面暗叹焦顺害人不浅,一面就把在路上打的底稿说了出来:“说实话,我原本虽然能理解,但并不赞成你与那焦顺……但自从你搬出来之后,我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的茅舍里,才突然体会到了你这些年的不易。”
“姐姐!”
因时间紧迫,这两件事儿之间的少了起承转合,若换个聪明多疑的,多半就该怀疑王夫人是想利用自己了。
但薛姨妈却压根没往这上面想,抬起头有些语无伦次道:“我、我也知道不该……可顺哥儿他……我也不能辜负了他……”
她这心里头倒比外在还要矛盾,一方面被焦顺所感动,早已是千肯万肯,一方面却又不免受到世俗理念的影响,觉得自己万不该如此。
“我知道、我知道!”
王夫人伸手在她胳膊上拍了拍,感叹道:“我虽不似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,现如今却也与寡居无异——实话不瞒你说,若真有个似顺哥儿一般年少有为的人,也这般掏心掏肺的对我,只怕我也未必能把持的住!”
“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