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愈发确认了,自己以前一味退让的软弱做法是何等的可笑!
只是现在才领悟这一点,却是早已经悔之晚矣。
她手里捧着南安郡主的请帖,心里头却满是对婚姻的不满与悔恨,以至于那帖子都被她无意识的捏皱了一角。
…………
焦顺说的话虽不尽不实,但也不全然是在扯谎。
就譬如……
他的确是来了新宅,只不过并非焦家新宅,而是尤家新宅罢了。
虽说如今处处都有焦某人的温柔乡,但无疑还是千依百顺的尤二姐这里,最是舒心自在——尤其是尤三姐被送去庙里之后。
此刻他正无脊椎动物似的瘫在床上,任由春衫单薄的尤二姐忙前忙后的伺候。
这头刚放下美人锤,焦顺闭着眼睛微微翘了翘脚指头,她便忙把焦顺的两毛腿搭在自己膝上,轻车熟路的揉捏起来。
才捏了一会儿,焦某人又微微张嘴‘啊’了一声,她便忙趿着鞋到了果盘前,因不敢用帮捏过脚的手去碰,便低头咬下一颗,小心翼翼喂进了焦顺嘴里。
焦顺闭着眼睛咀嚼了几下,微微皱起了眉头,然后再次张开了嘴。
尤二姐忙又把帕子摆在他嘴边儿。
焦顺偏头吐出果皮和葡萄籽,不满的道:“怎么没去皮去籽儿?”
面对这骨头里挑刺儿,尤二姐却是诚惶诚恐道:“那请爷稍候片刻,我先去净净手,然后再帮爷剥。”
见焦顺没有反对,她这才去了外间洗漱。
等尤二姐走后,焦顺自顾自扯了两个葡萄,囫囵个的塞进嘴里,也不嫌没去皮去籽儿了。
唉
要不说人都喜欢养外室呢。
在家他可不好这么使唤邢岫烟。
玉钏倒是也有这份殷勤,可论颜值身段却又不及尤二姐。
香菱论忠心是够的,但指望这‘呆丫头’无微不至,那就是强人所难了。
司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