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家中子孙换个前程的。
此时牛继宗阴沉着脸,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,心里却反复把两个人骂的狗血淋头。
其一自然是焦顺,若不是焦某人进谗言,他又怎会被迫跑来吏部打擂台?
天地良心,他当初就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,谁见过搭车的还要负责赶车?
不对,这分明是把自己当拉车的牲口使唤了!
第二个骂的就是南安王了,这小表弟抢了自己风头也就罢了,事到临头却被姑母圈在家里,自己去了两次连面都没见上,更别说拿言语激他来打头阵了。
正自腹诽,就见文选清吏司郎中冯扬,昂首挺胸走进花厅里,旁若无人的冲着吏部尚书拱手见礼,连看都不曾看勋贵们一眼。
牛继宗见状,就知道打头擂的来了,忙也抖擞精神暗暗提起。
只是他却不知,对面的冯扬也是赶鸭子上架,若真要剖白了心迹,两人反倒是志同道合惺惺相惜。
“咳!”
不等牛继宗头一个发言,下面倒先有位三等将军按捺不住,起身道:“既然文选清吏司的人已经到了,那这事儿咱就掰扯掰扯!这工学是教匠人学手艺的地方,偏弄这许多大头巾作甚?随便从工厂里找几个老师傅,不比你们懂行多了?!”
话音刚落,旁边几个老伙计便一同鼓噪起来,别看都是白头翁,嗓门却不逊色与年轻人分毫。
冯扬见状,先抬眼看了看尚书王哲,见这位顶头上司老神在在的捋着胡须,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等着自己出面反驳,于是暗叹一声,梗着脖子冷笑道:“若照这位老将军所言,那工学也不是武学,又何须列位多事?”
那三等将军一时语塞,毕竟熬到这岁数还要为后人发愁的,肯定不会是什么聪明人。
要说匹夫之勇那倒是不缺,可与人论战耍嘴皮子就不成了。
“不然!”
好在还有个牛继宗在,他心下也暗叹一声,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,坐在椅子上反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