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太师椅上缓缓起身,原本佝偻的身形也挺的笔直,颤声道:“是了、是了!陛下既要为父制衡那焦贼,自然不可能将我投闲置散,此去工学必有大用,或是明贬暗升也未可知!”
“肯定是这样!”
梅宝森更是对自己的推断信心十足。
显然上回狠心毒杀祖母却弄巧成拙的糗事,并没有让他改掉自作聪明的毛病。
客厅里父子两个越说越是亢奋,里间偷听的梅夫人却是苦笑不已,丈夫和儿子似乎都认定了,焦顺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将仇人调到自己手底下为官。
但她却不会这么想。
倒不是说梅夫人自视过高,真以为自己凭姿色能把焦顺迷住,而是设身处地的想,还有什么比明面上将仇敌呼来喝去,当做奴婢使唤,背地里再侮辱他的妻女,更恶毒更刺激的报复方式?
这种事,正人君子自然不屑为之,但那奸佞国贼又岂会顾忌?
越想越真,梅夫人一时悲从中来,心想自己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,竟就沦落到这等田地?!
…………
乾清宫。
就在梅家两喜一悲的同时,处理完早朝后续事宜的隆源帝,也终于得了空闲,一边按照太医的嘱咐,让裘世安给自己按压头上的穴位,一边闭着眼睛问道:“昨儿朕拟的夺情旨意,可曾送去梅家?”
“回万岁爷。”
裘世安忙道:“传旨的奴才一个时辰前就回来缴旨了,奴才因瞧您正忙着处理政事,就压着没有立刻禀报。”
“嗯……”
皇帝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,脑海中却不受控的想到了焦顺的那篇小作文。
说实话,这等后世写实风的记述文他还是头回得见,偏还是404类型,着实让人记忆深刻。
况内容还是那般猎奇,以至于他时不时都要翻出来回味一番。
但再新奇的东西看久了也难免乏味,皇帝私底下仿着写了两篇,却又总是差强人意,思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