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顺一目十行的看完,发现除了太妃之外,还有位小郡主也要来,并且打的就是这位小郡主的名头,他心下登时大定。
贾政见他看完,唯恐他和自己一样被字面意思所迷惑,忙上赶着解释道:“太妃娘娘明着是要带郡主过来以文会友,可那传话的三番五次暗示,说是希望到时候能见你一面,足见是冲着你来的。”
顿了顿,又拐弯抹角的提醒道:“南安太妃终归是太后娘娘的亲妹,届时纵有什么骄横跋扈之处,怕也不是咱们能约束的。”
这话自然是想劝焦顺,要在太妃面前尽量忍让。
若在以前,他直接跟焦顺说明白就是了,如今这般弯弯绕绕的,却也从侧面证明了,他已经将焦顺当成了平等的存在,需要予以相等程度的尊重。
当然了,这个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绕过去的,倘若情绪激动起来只怕就又要故态复萌了。
焦顺自然听出了贾政话里的意思,却是不以为意的摇头笑道:“还真让世叔说着了,上午我就在镇国公府见识了南安王的跋扈——原是赴勇毅伯的约,但因南安王说了几句不中听的,小侄便直接告辞离开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贾政闻言霍然起身,提前找焦顺过来,就是担心两下里起冲突,谁成想这冲突早就已经发生了。
这一来,南安太妃的来意还用问么?
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啊!
他激动之下又忍不住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,训斥道:“那毕竟是南安王、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,便言语上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,你也不该如此落他的面子!”
“政儿!”
话音刚落,贾母就抬高音量唤了他一声,旋即又冲他抬手虚压,示意他稍安勿躁,等贾政沉着脸坐回去,老太太这才对焦顺笑道:“若纯是为了兴师问罪,就不该带着郡主登门才对——照这么看,老身反倒可以放心了。”
到底是荣国府里的主心骨,除了溺爱孙儿的通病之外,于人情世故上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