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那边儿倒还罢了,毕竟她早知道自己在荣国府里勾三搭四;但王夫人那边儿却还不知就里,况且她若知道了,再将这些事情告诉薛姨妈,那自己一番心血岂不全都付诸东流?
不过事情到了眼前,再怎么提心吊胆也是无用,也只能见招拆招了。
好在当事人并不止她姑侄两个,还有薛姨妈和薛家二太太在,到时候投鼠忌器的,她们应该也不敢过于明示,届时自己只当是没瞧明白就好。
打定了主意,焦顺便吩咐彩霞在此稍候,自去里面向贾政告了一声罪,然后才跟着彩霞转奔清堂茅舍。
贾政亲自将他送出门外,看着夜色中渐渐隐去的两条身影,捋着胡须惊疑不定——方才在里面,竟不见焦顺有半点恼意,而且态度反倒更恭谨了几分。
难道那周长史并不曾将自己说的话转告给他?
这一来,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?
贾政这边暗暗后悔不迭,那边厢焦顺也匆匆到了清堂茅舍。
刚进门,四个妇人八只眼睛便齐刷刷落在了他身上,纵是焦顺这样经过大风大浪的主儿,一时心跳也快了几拍,但他表面上却不显分毫,大大方方抱拳行了一礼,笑道:“不知几位婶婶见召,可是有什么差遣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也没……”
王夫人和薛姨妈同时开口,又同时停了下来。
旁边的王熙凤也是跃跃欲试,偏又担心在几位长辈面前露了马脚,故此只能强行按捺住身心的冲动。
反倒是薛家二太太无欲则刚,主动接过话头道明了缘故,又长施一礼拜谢焦顺这阵子对儿子女儿的看顾之恩。
因各怀鬼胎又彼此互相窥探关注,结果一直到焦顺告辞离开的时候,王夫人和王熙凤姑侄两个都没能找到机会与焦顺暗通款曲。
至于薛姨妈,虽然也遗憾未能和焦顺说上几句体己话,可到底不曾食髓知味,故而反不似姐姐侄女一般沮丧。
就这般,四个人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