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不过这回没被关进家庙里,只是被勒令在家反省不得出门。
正想些有的没的,就听里面传来一声爆喝:“好个阴损的狗东西,他倒还真敢来!”
贾雨村一时倒没听出那人是谁,但对方骂的应是自己无疑。
他不由愈发皱紧了眉头,心道难不成焦顺是要给自己摆一出鸿门宴?
“别拦着我、别拦着我!我今儿非得……”
这时里面的人大叫大嚷愈发高亢,却又在转瞬间突兀的沉寂下来。
紧接着就见焦顺主动从里面迎了出来,边往台阶下走边拱手道:“这么晚了还劳雨村兄拨冗赶来,真是罪过、罪过。”
“你我兄弟,何须客套?”
贾雨村笑着还了一礼,顺势指着里面道:“敢问……”
“府里的二太太和薛家太太在里面。”
焦顺一笑,指着东厢道:“虽是自家人,到底男女有别,况说起话来也不方便——只能请雨村兄降尊纡贵,去东厢里说话了。”
听到王夫人和薛姨妈都在堂屋客厅,贾雨村先是一愣,继而恍然道:“方才那是薛文龙?”
不等焦顺答话,他又叹息一声:“可是因为当初金陵冯渊的案子?当时我也是初入官场不久,从不曾做过正经的审问过案子,又一时不察被小人蒙蔽,这才不慎出了纰漏。”
看来他对于自己当初的谬误,也是心知肚明的。
焦顺对此不置可否,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,当先领着贾雨村进到了东厢厅里,等分宾主落座之后,这才道:“既然老哥已经猜出了端倪,我这里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——薛兄弟这回又卷入了一桩人命官司,若处置不当,只怕就要牵出冯渊的旧案了。”
贾雨村听了,挑眉问:“只是牵扯,不是元凶?”
顿了顿,追问了一句:“压不住?”
要不说这厮是老奸巨猾呢,焦顺只是刚起了个头,他就抓到了事情的重点,倘若薛蟠就是元凶,眼下当务之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