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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梅夫人的命令,是把梅宝森绑起来堵住嘴,可梅宝森毕竟是梅家唯一的继承人,又是老太太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,谁还敢真就把他绑在柴房里过夜?
故此非但没有上绑,反倒还抬了桌椅板凳和床铺来,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只是拦着不让出门罢了。
见管家去而复返,梅宝森连忙起身问道:“李叔,我娘找你过去是为了什么?”
逐渐冷静下来之后,他便忍不住开始后怕起来,生怕母亲一怒之下,会将自己方才的狂悖之举公之于众。
见梅宝森眼巴巴的看着自己。
管家挥挥手,示意旁边伺候的小厮退出去,等到屋里只剩下主仆两个,他才躬身道:“少爷节哀,老太太去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梅宝森先是大吃一惊,旋即便以为是母亲圈禁自己之后,代替自己下手施为了,于是便又转而激动亢奋起来,心道母亲果然还是爱着自己的!
他搓搓手,强忍着没有问细节,而是打听道:“那我娘可曾吩咐你们去报官?又或者把消息传给父亲的同窗好友?”
对于梅宝森掩饰不住的喜形于色,管家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虽隐隐觉察到这其中必有天大的隐情,但他也不敢乱问,只老实答道:“太太说,老太太之所以会这时候仙逝,是因为您在她老人家面前说出了老爷下狱的事儿——为了您的名声着想,让悄默声的把丧事办了,不好对外声张。”
“什么?!”
梅宝森又是一惊,心道这和自己的计划可是完全相反了!
可母亲既然替自己杀了老太太,却怎么还要和自己对着干?
这到底是什么道理?
梅宝森本就不是个聪明的,若不然也不会想出那样顾头不顾腚的蠢主意,故此对母亲的行为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最后他一咬道:“不管了,若不尽快把这事儿闹大,等老爷在牢里屈打成招,咱们梅家可就全完了!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