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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满屋子除了薛姨妈,大都曾参与其中,故此也没什么好瞒着的。
宝琴又刻意想逗母亲开心,说的绘声绘色天花乱坠,讲到兴起时,还全文背诵了焦顺的随笔草稿,直引的薛宝钗频频侧目。
那篇草稿,宝钗也能全文背诵下来。
但那是因为她是‘随笔’的主要撰稿人,为了揣摩其中的精髓部分,反复看了不下百八十遍,若再背不下来反倒奇怪了。
但宝琴又是何时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的?
略一琢磨,薛宝钗就想到了林黛玉头上,心道林妹妹原来是替宝琴讨的,她两个倒真是投了脾气。
只是这回林妹妹却怕是好心办了坏事,若宝琴这丫头过几日就回金陵,那东西不过是个念想罢了,但现如今她明显要久驻京城了,这念想最终会发酵出什么来,可就难说了。
而薛二太太听女儿说了这许久,对焦顺的印象也渐渐‘丰满’起来,同时也隐隐察觉到了女儿的心思。
毕竟知女莫若母。
那焦大人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当朝五品,偏又能放下身段迎合女子的喜好,纵容姑娘们一展所长,这样前程远大又体贴入微的男子,有几个小姑娘能抵挡得住?
就连薛二太太自己都听的动心了,暗道女儿这番夸赞,但凡有六七成是真的,也便堪为良配了。
只是不知,他可曾娶亲?
她正犹豫是等一会儿没人的时候再问儿女,还是直接当着大嫂一家问出口,却突然发现屋里早没了薛蟠和宝琴的踪影。
听她问起薛蟠宝钗,薛姨妈忙道:“他们兄妹去外间了,方才不是说要把那几个知情的小厮,先打发出去躲一阵子吗,他们就是铺派这事儿去了。”
薛二太太这才恍然。
与此同时。
外间宝琴已经雷厉风行的圈定了两处避风港,又命人把这几个小厮的家属聚到一处,明着说是让他们后顾无忧,实则是充做人质,免得这几个小厮不听约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