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却压根懒得理会,这些读书人上承科举千年遗泽,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无所不能,等到见真章的时候才会知道什么‘叫百无一用是书生’。
他背负双手目视前方,暗暗盘算着以皇帝的脾性,这次大概能有多少收获。
和周隆案不同,皇帝即便再怎么恼怒周隆的所作所为,在文臣们齐心合力的制衡下,也只能按照程序施压,意图找出幕后主使的罪证。
只要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,就不能随意扩大打击面。
最多,就是拖着不让结案罢了。
但这回情况却完全不一样。
那些与太祖、世宗有关的谣言,若往大了说,可是触及到了‘国统、国本’之争的,除非是皇权旁落无能为力,否则历朝历代对此都是有杀错无放过!
虽说因为太上皇的存在,隆源帝的权柄远比不得那些说一不二的君王——可在这事儿上,太上皇的立场肯定和皇帝别无二致。
也亏得陈垨这里出了纰漏,否则就算焦顺提起向皇帝报备过,一旦沾上这事儿也别想轻易脱身。
这也从侧面证明了,朝中一些人对他焦某人的忌惮之深,若不然也不会祭出这样的狠招来!
而现在因为陈垨的反叛,这柄双刃剑被送到了皇帝手上,具体要砍几下、砍多狠,那就全看隆源帝的决心和胆魄有多大了。
根据焦顺对隆源帝的了解,至少那礼部侍郎张秋是决计跑不了了——有这位正三品大员打底,应该足够震慑那些文臣一段时日。
届时工学的事情多半也该步入正轨了,再想从中作梗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“焦大人。”
他正想着,忽听门洞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,紧接着就见裘世安快步迎了出来,笑道:“这也真是巧了,万岁爷才刚看过那火车,您就递了牌子——陛下特旨,宣您景仁宫内见驾!”
“景仁宫?”
还不等焦顺答话,陈垨先就惊呼出声:“内廷东六宫之一的景仁宫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