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换了什么来,却怕也未必是将心比心之物,既如此,又何必强求什么还礼?”
林黛玉闻言若有所思,半晌把那香囊收了,幽幽叹道:“这世上最难得的,只怕就是将心比心了。”
宝琴一听这话,便知是触动了林姐姐的伤心事,忙要找补,却不想林黛玉忽然表示有东西落在了藕香榭里,让她自己先清静清静,又特意留了紫鹃在家看顾,便风风火火的去了。
只是出了潇湘馆,林黛玉却没有去藕香榭,而是沿着相反的道路,兜兜转转绕至蘅芜院内。
她一进门,正撞见莺儿捧着洗脸水从堂屋里出来。
两下里一对眼,莺儿倒就愣住了,片刻后才忙堆笑道:“这可真是稀客,姑娘是来找我们姑娘,还是来找史大姑娘的?”
就像薛宝钗轻易不会独自踏足潇湘馆一样,林黛玉独自来蘅芜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。
“自是来找宝姐姐的。”
林黛玉淡淡回了句,又问:“不知宝姐姐可方便见客?”
“妹妹说笑了。”
话音未落,薛宝钗早从屋里迎了出来,满头青丝还用帕子包着,显是刚洗完头发,只听她笑道:“又不是外人,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方不方便的?”
说着,便将林黛玉请进了屋内。
林黛玉是个爱憎分明写在脸上的主儿,更何况又早就与宝钗道破了心思,故此任是宝钗态度亲热,也依旧没有要与其寒暄的意思,直接开门见山的道:“我这次来,实是想向姐姐讨一件东西。”
薛宝钗见她说的郑重,倒没敢轻易应承下来,小心的问:“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东西,还劳妹妹亲自跑这一遭?”
“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物。”
林黛玉道:“正是焦大哥当初所书的‘随笔’草稿。”
薛宝钗闻言不由一愣,她是万没有想到,林黛玉主动登门竟是为了讨要随笔的草稿,不由诧异道:“妹妹要那随笔作什么?”
林黛玉一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