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跟咱们讲道理。”
众女闻言纷纷颔首。
当今世上,有几个男子会用平等的态度,正儿八经的和一群小姑娘探讨涉及朝纲党争的事情?
更何况还是焦顺这等少年得志的五品官员。
态度平等这一点,宝玉倒也能做得到,他甚至还能把身段放的更低,但要指望他讨论仕途经济的正事儿,那就纯属是痴人说梦了。
若没有比对,宝玉自然也属难得之列。
但如今有了焦顺做对比,他这整日里风花雪月不务正事的做派,便不知不觉的落了下乘。
倒不是说众女喜欢谈论仕途经济,不喜欢风花雪月,恰恰相反,除了贾探春和薛宝钗之外,众女对风花雪月的兴趣,其实远在仕途经济之上。
但问题是再喜欢的事情,天长日久下来也难免会出现审美疲劳,更何况随着年龄渐长,众女也大都意识到男儿在世,终归还是要在仕途经济上论长短的。
这时候恰恰冒出个自身地位更高,又肯放低姿态跟众女平等交流仕途经济,甚至还肯让众女一展所长的人,自然就显得殊为难得了。
尤其薛宝琴自小跟着父亲走遍大江南北,也不曾见过这等人,就更能体会到方才那番‘辩论’的不易之处,于是不自觉又想起了那兼祧之说。
只可惜……
自己最迟下月底就要离京了,彼此终归是有缘无分。
正不觉有些黯然神伤,探春就已经做完了最后总结,催着众人回去赶紧改稿,也好在九月初一之前彻底敲定下来。
于是众人鱼贯出了芦雪庵,别人说说笑笑的往家里走,史湘云却是推出了自行车,招呼宝钗道:“宝姐姐快上车,我驮你回去!”
宝钗闻言连连摆手:“我可不敢坐你的车,一路羊癫疯似的,骨头都要被你颠散了。”
“那姐姐捎我一程好了,我倒不怕它颠!”
宝琴却是笑嘻嘻爬上了后座儿,又在湘云后臀上拍了一巴掌:“驾、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