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你我又于心何忍?”
听了这话,静仪不由暗暗苦笑,心道姑娘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,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。
“那这斋会……”
“不急,容我再想想。”
妙玉再次摇头,脸上的抗拒比之先前提起焦顺时,还要浓烈许多。
做‘佛媛’好歹是关起门来掩耳盗铃,要举办这法会却不免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,一想到要同那些毫无慧根的愚氓们谈论佛法,甚至还要假意逢迎对方,她就满心的排斥,甚至是恐惧。
真要细究的话,她平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,其实也不无社恐的因素在。
静仪见她如此,却也不好再说什么,恰巧外面敲响了晚膳的钟声,便自顾自去厨房取了斋菜。
正要把妙玉那份‘主持特供’送去禅房里,忽见守门尼姑慌里慌张又满脸喜色寻了来,不等靠近,便嚷道:“师姐、师姐,那位替主持买下牟尼院老爷来了!”
静仪吃了一惊,正不知是该先知会妙玉,还是赶紧出去迎接焦顺,几个尼姑便闻讯赶来,有说要去替她知会主持的,有催着让跟进出迎的。
那热切程度,还要超过昨儿主仆两个入主牟尼院的时候。
盖因胖瘦两个尼姑,早把刚才在主持禅房里的见闻说了,众人正对未来的境遇有些悲观,忽闻有‘大金主’上门,自然都盼着能绑上个长期饭票。
静仪推拒不过,只得快步迎了出去。
彼时焦顺已经进了院门,正拎着个小包袱大步流星往里走。
静仪忙迎上前见礼,因不好直接把他往妙玉禅房里领,便干脆引着焦顺去了大雄宝殿,一面命人赶紧奉茶,一面又当着焦顺的面,再次差人去请妙玉。
“不急。”
焦顺却一抬手,把那包袱递给了静仪:“把这送去给你们主持,就说我只在这里等她一刻钟。”
静仪愣了一下,才连忙接过那包袱,冲焦顺告罪一声匆匆出了大雄宝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