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下的幽怨登时又烧成了心火。
等到了傍晚时分,一众小戏子被带到大观园正殿外等候传召,这芳官便又悄悄脱身,藏在西侧廊下探头探脑的,只盼着能再见宝玉一面。
谁知宝玉未曾露面,袭人倒领着人四面拢上来,说是丢了贴身的物件,不容芳官分辩,就七手八脚将她搜了个底掉,只弄的她钗斜襟乱,连鞋子都被扯脱了扣子,只能暂且当木屐趿着。
芳官原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,见她们不曾搜出‘赃物’,就闹着要讨个公道。
结果刚嘴里起了个头,迎面就被麝月啐了一脸,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跟我们论理?今儿没搜着,不过是因为你没得手罢了,真当你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没人知道?!”
芳官愈发气炸了肺,跳起来就想要跟麝月撕扯。
不想旁边秋纹轻飘飘道了句:“那唱思凡的色空,可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芳官这才知道原来众人并非无的放矢,而是已经捏了自己的短处,一时吓的魂不附体抖若筛糠,再没有平素的烈性。
好在袭人几个也并未再为难芳官,只警告说是再敢手脚不干净定要扒了她的皮,便任由她捂着脸逃了。
麝月兀自不解恨的追了两步,冲她的背影狠啐了一口,又回头埋怨袭人道:“依我看,就该把她赶出去绝了后患才好,偏怎么你就非要做善人……”
“那里是我要做善人?”
袭人正色道:“我是怕事情闹开了,这不知羞的小娼妇胡乱攀扯宝玉,没的惹老爷太太生气。”
心中却暗忖,宝姑娘既暗地里布置这件事情,可见并没有和二爷闹翻的意思,更不曾当面对质挑出自己的不是。
于是也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又安抚了麝月几句,便自去寻宝钗回禀。
这且不提。
却说那芳官又羞又臊又恨又恼,捂着脸跌跌撞撞跑出去,冷不丁却与一人撞了正着。
那人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