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夸,所以也跟着赞了一句。”
说着,低头快速扫了几段‘随笔’,又再次赞道:“瞧这写的多好,句句都能看明白——哪像有些举人秀才,三个字儿恨不能抠出俩典故来,非要弄的人不知所云了,才算是显了他们的本事!”
林黛玉闻言噗嗤一笑,掩嘴道:“姨妈这话,倒是把我们几个也都骂进去了。”
虽则听出她是在玩笑,但薛姨妈还是连忙找补:“你们几个姑娘家自娱自乐的也不算什么,我说的是那些非要在外人面前显摆传抄的。”
“若论这等人……”
林黛玉眼珠一转,又冷笑道:“府里现成倒就有一个,几篇八股文也似的东西,竟就敢满世界招摇撞骗!”
薛宝钗如何不知她是在嘲讽宝玉?
生怕母亲不明所以追问究竟,忙岔开话题道:“说回正经的,临走时焦大哥特意交代,让我们先打些腹稿不要着急落笔,等他打探清楚梅家的后续动作,才好做到有的放矢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我和焦大哥看法差不多,梅家突然闹这一出,必然脱不开名利二字,想必这一两日间就该有所动作了。”
薛姨妈虽然大致听明白了焦顺的套路,但要让她再往深里琢磨,那就实在强人所难了。
好在她也不是那不懂装懂的人,当下便点头道:“既是顺哥儿的意思,你们照着办就是了——虽说你们几个丫头自小聪慧不比常人,但这些事情总还是要男人来拿大主意才成。”
因探春不在,倒也没人在乎这些重男轻女的言论。
这时又听薛宝钗叹道:“其实这事儿乍看与焦大哥有关,可仔细想来,如今外面对他骂声一片,弹劾折子更是称斤论两的往宫里送,和这些比起来,梅翰林的所作所为对他根本就无关痛痒——也亏他竟肯揽在身上,还劳心费力计划的如此周详。”
薛姨妈和宝琴听了,也尽皆感叹焦顺古道热肠。
偏林黛玉忽就忍不住噗嗤一笑,戏谑道:“说也是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