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做迟疑,干脆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,颤声问道:“这是你、你写的?”
“我哪有这等本事?”
焦顺憨笑着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的道:“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实在是念念难忘,偏又写不出什么正经的东西来,于是这两日托人寻了数百首诗词,从中选了两首还算应景的拼凑修改了一番,以作纪念。”
说着,又将修改的地方一一指给了薛姨妈,同时趁机把头凑到了宣纸上面,与薛姨妈那张亦喜亦羞,又兼具青涩【神态】与成熟【五官】的面庞,仅隔了半臂之遥。
薛姨妈刚开始得知这首诗并非焦顺所做,不免有些失望,但听焦顺一番分说,发现这首诗和原本范文的意思,几乎已经完全风马牛不相干了。
虽不能算是凭空生造出来的,可古今又有多少诗词是化用前人之作?
按照某些书生的标准,这首诗说是焦顺所写也并不为过。
尤其他本是个粗鲁不文的家生子奴才,能从数百首诗词当中,选出合适的来化为己用,又修改的如此应情应景,只怕其中的辛苦还要超出那些书生十倍不止!
若换成那心思狡诈的,多半就要直接冒认了,偏他竟对自己坦诚相告,半点没有欺瞒的意思……
如此一琢磨,薛姨妈非但不再失望,心中的悸动反而还超越了先前。
她喃喃念着那诗句,下意识抬头看向焦顺,这才惊觉两人之间竟已是呼吸相闻。
薛姨妈羞怯的往后缩了缩,却因为被焦顺抓着手腕,只能拉开一点点的距离。
她犹豫了片刻,终究未曾挣脱焦顺的禄山之爪,红着脸轻声道:“也、也真难为你有这份心。”
“我不过是胡乱窜改,只求太太勿要见笑就好。”
“哪有!”
薛姨妈急道:“这已经极好了!莫说是文龙,便宝玉也未必就能……”
“太太!”
焦顺装作被夸的心花怒放、手舞足蹈:“你喜欢就好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