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了几句家常,宝钗因担心宝玉晚上闯祸,准备提前跟王熙凤商量个对策出来,于是便叮咛母亲好生休息,然后离开了清堂茅舍。
宝钗走后,薛姨妈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独自坐在屋里愣神了好一会儿,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心头悸动,从装盒里取出了那只木雕摩挲把玩。
而此时此刻浮现在她脑海中的,却再不是亡夫的音容笑貌。
明明是她在把玩木雕,无形中却总感觉自己的柔荑也正被一双大手亵玩,那手力气又大、攥的又紧,直揉搓的人心头怦怦直跳、两颊通红滚烫。
叩叩叩
就在此时,突然有人轻轻敲击房门,
那动静虽小,落在薛姨妈耳中却恍似炸雷一般,那肉葫芦似的身子猛地一颤,险些把手里的木雕甩飞出去。
她勉强稳住情绪,颤声问了句:“什么事?!”
“太太。”
就听丫鬟在门外禀报道:“姨太太请您过去说话。”
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薛姨妈压住噗通乱跳的心窝,自榻上起身,恋恋不舍的归置好木雕,然后用湿毛巾给自己降了降温,又拿胭脂水粉遮住红云未散的双颊,这才动身去了王夫人屋里。
到了堂屋,她试着推了推里间的房门,结果不出意料的反锁着。
“姐姐,开门啊。”
薛姨妈呼唤了一声,不多时房门就被拉开了半扇,从外面却压根看不到开门之人。
薛姨妈也不奇怪,独自闪身进到门内,身后的房门立刻又重新合拢落锁,却原来王夫人方才一直躲在门后。
至于为何要躲……
“姐姐。”
薛姨妈无奈的劝说道:“如今天色渐冷,你好歹也添两件衣服,免得染了风寒。”
“受了风寒又如何?”
王夫人面上古井无波,语气里却透着自暴自弃:“似我如今这般,莫说是得了风寒,就算是在这里熬到油尽灯枯,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