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楼脱身的。
眼见冯紫英打马扬鞭,已经冲出了自动避让的人群,焦顺忙扬声问:“丹墀兄哪里去?!”
冯紫英在马上回身见是焦顺,立刻高呼道:“畅卿,明儿我未必能去码头送行了,践行礼就托卫兄弟一并捎去!”
话音未落,酒楼里又涌出十来个手提棍棒的,见已经追之不及,那为首的横了焦顺一眼,瞧他座驾不俗身形雄壮,以为是与冯紫英相熟的勋贵子弟,便也未曾上前招惹。
等到二楼的也追出来凑齐,就带着手下横行霸道、人憎狗嫌的去了。
而等这些人去的远了,才有几个鼻青脸肿的冯府家丁,互相搀扶着走出酒楼,其中一人认出焦顺,忙瘸着条腿上前探问:“焦大爷,可曾瞧见我们家少将军?”
焦顺抬手往街口一指:“冯兄骑马往西面去了,刚才出来的那些人见追之不及,已经放弃了。”
眼见那冯府侍从松了口气,焦顺也忍不住好奇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那些人怎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追打你们少将军?”
“除了忠顺王府的人,还有谁敢如此嚣张跋扈?!”
提起这個来,那冯府家丁就气的咬牙切齿。
却原来前阵子几个神武营的军汉,因吃酒时吵到了楼上雅间的忠顺王,又和前来呵斥的豪奴起了口角,竟就被忠顺王当街扒光了好一通鞭挞。
冯唐作为神武营的统帅,对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,于是上折子参了忠顺王一本。
结果忠顺王被皇帝罚了三个月的俸禄,转头就派人来围追堵截冯紫英,想要来个父债子偿。
于是就有了方才那一幕。
焦顺听完之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,忠顺王最初的目的确实是自污不假,可这两三年下来却大有放飞自我的迹象,非但是羞辱起勋贵来变本加厉,近来连武人也成了他主动挑衅的对象。
或许是因为一时跋扈一时爽,一直跋扈一直爽吧。
不过他倒是没怎么得罪文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