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打算,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史鼐身上。
转过天到了衙门之后,他就跑去向顶头上司苏侍郎诉苦,说是保龄侯自小在京城娇生惯养,从不曾出过远门,何况这一下子还要远赴海外。
保龄侯为此整日里提心吊胆睡卧难安,所以才会一再推迟启程动身的日子。
而因为自己和侯府的关系,保龄侯近来时常找自己过去发牢骚——也亏是自己极力劝说,否则只怕他连以死抗命的心思都有了。
可也正因为自己宽慰的好,保龄侯这两日又起了幺蛾子,闹着非要自己陪同南下。
自己虽然百般推说,可无奈他终归是长辈,又是个认死理儿不听劝的。
说到这里,焦顺苦着脸道:“总不能为此误了两国相交的大事吧?所以卑职就斗胆前来讨饶,看衙门里有没有恰逢其时的差遣,也好来个公私两便。”
苏侍郎边听便提笔书写,等到焦顺说完之后,他把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往下扒了扒,微垂着头、向上翻起眼睛打量了焦顺好一会儿,这才慢条斯理的道:“既是为了国策,也算不得私事,你自寻一桩或者几桩南下的差事报上来吧。”
焦顺被他看的有些发毛,总觉得这位工部出了名的能吏,似乎看破了些什么。
但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演:“多谢大人体谅!只是保龄侯却未必等得及,说不定已经闹到鸿胪寺去了。”
苏侍郎仍旧头也不抬的道:“若鸿胪寺能协调好,岂不正好免了你的麻烦?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年轻人知进退是好事儿,可也不能因此折了锐气——喏,拿去吧。”
说着,把刚才写的东西往前一递。
焦顺原本一直以为他是在批阅公文,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苏侍郎不声不响的,竟就给自己写了一副字。
他连忙上前双手接过,下意识的念道: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……”
听焦顺念到最后一个字突然卡了壳,苏侍郎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