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,他再三忍耐依旧不吐不快,于是正色道:“你这次怎么专找了畅卿居中传话?听说,还是单独找他说的这事儿?”
王夫人随口答道:“宝玉见了老爷就跟避猫鼠似的,我总不好让丫头们给老爷传话吧?畅卿如今也不是外人,何况老爷向来倚重……”
说到半截,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原本恭顺柔和的脸上登时显出了惊怒之色,霍然起身质问道:“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
见被她窥破了心思,贾政不觉有些尴尬,转着眼睛避开王夫人的视线,捋着胡须欲盖弥彰道:“没什么意思,随口问问罢了。”
“没什么意思为何突然问起这个?!”
王夫人好容易才等到这个和解的机会,原本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重归于好的,甚至还做好了贾政旧事重提的准备,可却万没想到,贾政竟然会怀疑自己和焦顺……
她愤然道:“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?!我比他老子娘还要大上几岁,全因你素来倚重他,我才将他当子侄看待,谁成想你竟倒打一耙……”
贾政狼狈之余,心下却也生出了火气,心道若不是你暗地里做那风s放浪的打扮,我又怎会疑神疑鬼?
但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,故此也只能讪笑着辩解道:“你多心了,我绝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然而王夫人很快又抓到了他另一处话柄,紧攥着帕子浑身颤抖的质问:“那你方才问我‘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宝玉的父亲’,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真信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?!你、你你,我真是与你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!”
宝玉是她最大的逆鳞,故此王夫人说到这里,已是愤恨的五内俱焚,再不理会贾政的辩驳,甩袖子夺门而出。
“这、你……唉!”
后面贾政抬手欲拦,急切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,眼睁睁瞧着王夫人带人扬长而去,最后只能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,长吁短叹个不停。
…………
却说王夫人羞愤交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