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谋的事情加油添醋的一说,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,不是……”
“姨娘!”
听赵姨娘越说越是污秽不堪,探春忙沉声打断了她:“这样的事情一旦做出来,可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!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,总也要顾及环哥儿吧?一旦事情最后查出是咱们攀诬太太,这府里哪还有咱们容身之地?”
提起贾环来,果然正中赵姨娘的软肋。
她气势略降了几分,郁郁的往床上一坐,赌气道:“那怎么办?今儿若不想个法子,我就只能从堂屋里搬出来了!”
“所以这时候才更不能乱来!”
见赵姨娘话里终于松动了,贾探春忙继续替她剖析:“你想啊,老爷才要把你赶回厢房里,咱们就去诬告太太……”
赵姨娘不悦的插嘴道:“怎么是诬告?就凭那狠心贼如此偏着她,他们两个就肯定有一腿!”
“反正这时候去告状不合适!”
贾探春也提高了嗓音:“老爷什么事情看不明白?到时候只怕头一个就会怀疑咱们!”
顿了顿,她又有些吞吞吐吐的劝解道:“再说了,如今老爷仍在病中,姨娘就算是住进了堂屋又能如何?只怕还不如当初在厢房时恩爱和睦呢。”
这些阴私,自然是赵姨娘向她抱怨时透露出来的。
如今一点出来,赵姨娘的底气登时又弱了几分,论温柔体贴文化修养她样样都不出挑,能十多年荣宠不衰靠的就是身段相貌,以及床笫间敢说敢干的作风。
如今这几桩法宝全无用武之地,闹的她在堂屋里每日里战战兢兢的,远不如在厢房时自在。
可再怎么惶恐不安,那毕竟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,是荣华富贵的所在,让她就这么搬出去……
“姨娘。”
探春再接再厉的劝道:“与其打草惊蛇,还不如先老老实实搬到厢房里,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,届时咱们再去老爷面前揭发不迟。”
“可要不是她……”